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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在一致行動中消亡
​——《華盛頓郵報》和《洛杉磯時報》
           在總統競選中不表態,引發讀者和員工的憤怒

 

媒體界憤怒不已,因為華盛頓郵報和洛杉磯時報最近宣佈不再支援任何總統候選人。 這一決定引發編輯和專欄作家的辭職抗議,讀者也大規模取消訂閱。 為何引發如此憤怒? 因為眾所周知,這兩家報紙原本會支援卡瑪拉·哈裡斯。 為何如此確定? 因為它們對唐納德·川普的報導一直是無情的負面評價。 (不支持的決定由兩家報紙的老闆做出:華盛頓郵報由傑夫·貝佐斯決定,而洛杉磯時報則由醫療企業家黃馨祥做出。 )

 

對這種偏袒態度的承認是直言不諱的。

 

華盛頓郵報前記者鮑勃·伍德沃德和卡爾·伯恩斯坦認為,不支援任何候選人的決定“忽視了《華盛頓郵報》自身大量的報導證據,證明川普對民主構成威脅”。 在貝佐斯買下報紙后,華盛頓郵報的新聞部門利用其豐富的資源,仔細調查了川普連任可能對美國民主未來造成的危險和損害。

 

洛杉磯時報的社論主編瑪麗爾·加爾薩更加直言不諱。 “我們花了八年時間抨擊川普及其領導對國家的危險,”加爾薩在辭職信中寫道,“然後卻不支援那位完美的民主黨挑戰者——此前我們曾支援過她競選參議員。 “(加爾薩在證明自己作為洛杉磯時報員工的身份時,還打出了種族和性別的牌,以及對民主的威脅:不支持的決定”讓我們看起來...... 有點性別歧視和種族歧視」。 )

 

洛杉磯時報專欄作家羅賓·阿巴卡里安對記者詹姆斯·雷尼表示,“這顯然是荒謬的”,一份寫了幾十篇關於川普危險的新聞和評論的報紙,居然最後不支援哈裡斯。 (阿巴卡里安和雷尼在估算反川普新聞數量時至少差了1000倍。 )

 

在這些「幾十篇」新聞和評論中,有一系列社論名為《我們不誠實的總統》,報紙說那是對川普 「嚴厲的批評」。 有一篇社論將川普的初期行為描述為「火車相撞」,並稱其將「撕裂家庭,污染河流和空氣,加劇氣候變化的災難性影響,並嚴重削弱美國公共教育體系」。。 (關於這些預測的準確性,各方看法不一。 )

 

儘管如此偏頗,我們卻要假裝如果沒有正式的支持,讀者就無法看清兩家報紙對兩位候選人的立場。

 

《華盛頓郵報》2008年至2012年的編輯馬庫斯·布勞克利寫道:“正如讀者期望新聞編輯部和記者告訴他們正在發生的事情一樣,他們也希望編輯委員會幫助他們理解複雜的事件,並得出知情的結論。 在一個充斥謊言和錯誤信息的競選中,經過深思熟慮的支援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有價值。 ”

 

《華盛頓郵報》前編輯馬丁·巴倫也插話道:“這是一種懦弱,是一個將民主作為犧牲品的黑暗時刻。 “(如果這種言辭聽起來熟悉,那是因為巴倫在川普的第一個總統任期內執掌《華盛頓郵報》。 )顯然,如果沒有第5463篇對川普的打擊報導,《郵報》讀者將無從得知其立場。

 

讀者的憤怒來自於與媒體大亨相似的受傷感:他們期待另一次反川普的抨擊。

 

《華盛頓郵報》此前已經為少數非左翼的專欄作家和記者留了一小塊空間,這已讓人不滿。 一位讀者抱怨說:「上週三名男性記者寫的那篇專欄(我記不起他們的名字,也記不起主題——只記得我的憤怒)」和“我們經常看到的馬克·蒂森和休·休伊特的絕對愚蠢的專欄讓我已經考慮取消訂閱一段時間了。 “(這位讀者的”憤怒“與觸發它的具體內容無關,具有象徵意義。 )

 

然而,現在《郵報》拒絕以支援的形式給予讀者額外的反川普劑量。 一位讀者寫道:「《郵報》曾被認為是說真話給權力聽的出版物。 現在,很明顯它對權力屈服了。 ”

 

如果《紐約郵報》決定不支援川普,保守派也可能感到同樣的背叛。 (實際上,《紐約郵報》在10月25日星期五大力出擊,頭版標題為“重返未來”,並配上了其候選人的頗為自信的照片。 )但媒體界如此失衡,保守派的發聲管道少之又少,難以平衡數百個單一的主流媒體。

 

對華盛頓郵報和洛杉磯時報是否會支援的普遍確定性,應該引發其新聞編輯和記者的反思。 這種確定性不僅基於社論立場,更基於其新聞報導。 傳統的、即便是理想化的自我抑制的客觀性在川普的首次總統競選和任期內被徹底拋棄——不僅僅是在《華盛頓郵報》這家標榜“民主在黑暗中死去”的報紙上,而是在整個媒體界。

 

貝佐斯解釋說,不支援的決定是恢復《郵報》信譽的努力開始。 “大多數人認為媒體是有偏見的,”他在《華盛頓郵報》的一篇專欄文章中寫道。 “任何看不到這一點的人都是在無視現實,那些與現實作鬥爭的人註定失敗。” 總統支援「會創造偏見的印象」 所以他決定恢復《郵報》早期保持沉默的傳統。 派翠克·黃馨祥也希望減少媒體的黨派色彩。 他在X(推特)上寫道,他要求《洛杉磯時報》的社論委員會起草一份對兩位候選人在白宮任期內的“事實分析”。 通過這種方式,提供清晰且無黨派的資訊,讓我們的讀者決定誰值得成為未來四年的總統。” 黃馨祥補充道,他擔心選邊站隊會加劇國家的政治分裂。 社論委員會拒絕了老闆的這一請求。 黃馨祥寫道:「我接受了他們的決定。 ”

 

批評者嘲笑這兩位老闆的解釋,認為這隻是為了討好川普。 然而,這種反射性地指責個人利益過於簡單化。 沒有跡象表明貝佐斯和黃馨祥在表態時有任何不真誠的意圖,他們確實希望減少媒體的黨派化。 貝佐斯在提到《華盛頓郵報》和《紐約時報》時直言不諱:「我們越來越多地只與特定的精英群體交流。 ”

 

問題不在於他們的理由是假的,而是貝佐斯和黃馨祥對問題的診斷嚴重不足。 媒體失去公信力的一個小部分是支援與否。 公眾信任的侵蝕來自於每天的新聞報導中,記者毫無顧忌地將自己的政治觀點當作“事實”來傳達,進行的評論與任何社論作者一樣肆無忌憚。 在貝佐斯的領導下,《華盛頓郵報》致力於反川普的“民主在黑暗中死去”運動。 在黃馨祥的領導下,《洛杉磯時報》在喬治·弗洛德種族騷亂期間不斷發表白人特權的懺悔文章。

 

如果貝佐斯和黃馨祥真的想追求他們遲來的傳統新聞承諾,他們應該通過持相反政治觀點的人的眼光來閱讀自己的報紙。 那個人會覺得這些報紙的報導對他認為的相關事實公平嗎? 如果老闆們誠實,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貝佐斯、黃馨祥以及任何希望恢復媒體信譽的大亨都必須抵制員工日益增長的自戀,他們認為自己被召喚引導公眾遠離川普式的邪惡之路,走向包容性公平的樂園。

 

兩家報紙不支援候選人的決定引發的歇斯底裡反應只證明了這些決定是正確的。 然而,現在可以預見的是,那些確信自己正義和無可指責的新聞和社論作者將會三倍地提高音量。

 

本文作者希瑟·麥克唐納是曼哈頓研究所的湯瑪斯· W·史密斯研究員,《城市雜誌》撰稿編輯,著有《當種族淩駕於功績之上》等書籍。

​英文原文:

https://www.city-journal.org/article/journalism-dies-in-lockstep?skip=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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